bingbeng叮

cp无洁癖,设定有雷区∠( ᐛ 」∠)_

【渊盟换乘】Tomorrow

*半个大纲文,rps,rps,rps

*换乘恋爱,造谣勿上升

*章节以主要cp命名,但四位会互带出场




01 威然成风



宋威龙和张新成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兄弟。


宋威龙脑子转得慢,比起读书,更想去少林寺学一身功夫做个齐天大圣。


张新成软磨硬泡照顾他们的阿姨一整天,终于说服她满足一下宋威龙这个小小愿望。他是阿姨最喜欢的聪明小孩,知道自己第一次向大人的索求一定会被满足。


但一周之后宋威龙就回来了,理由是哥哥不在,不好玩。




与宋威龙相反,张新成想得长远,一向知道自己需要得到什么,也知道为了目标该做什么。


在他去满足别人的期待,掩藏自己的本心,“做应做之事”的路上,宋威龙是唯一的变量。他是真心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傻弟弟的。


镇上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不过隔一条马路,宋威龙刚升初中时总粘他一起吃午饭,他一边念着龙龙该长大了一边次次妥协。


过几个月却没再听他闹过,张新成觉着奇怪,偷偷去问同在初中部的尖尖,这才知道宋威龙给人起怪外号得罪了班里的小领袖,被其他小孩给抱团孤立了。


“回去找你哥哭鼻子吧”,他们总这样嘲笑。


张新成觉得结果上看不算太坏,弟弟不过于依赖他是好事,但不能是这种原因。


几天之后阿姨向他抱怨龙龙在学校打了架,他装模作样跟着一起批评,全然不理已经快比他还高的弟弟的挤眉弄眼。


午餐恢复如常,宋威龙还多了几个哥们是后话。




可能头脑简单就会四肢发达,宋威龙青春期之后个子抽条成小巨人,放在人群里冷着一张脸,颇能唬人。


他对自己越来越强健的身体很满意,满脸得意地对哥哥说“我可以保护你了”。


张新成笑着应声,脑中却在暗自盘算,不然让龙龙走体育生的路子吧。


最后也没走成。


宋威龙只考上中专,毕业之后又说什么也不肯再读书,非要跑到社会四处闯荡。


后来张新成才知道,弟弟不喜欢读书是一方面,不想让他再多负担是另一方面。







02 御前龙井



宋威龙的工作总是做不长久,时间最短的一次是某高级酒店的侍应生,仅一个月就因为被投诉给赶出了门。


那不能怪他。606和909那么相像,推错房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脱光衣服做什么。


他坐在新公司的化妆间里腹诽自己撞到的老年人癖好。


宋威龙浑身上下最大的优点就是帅。前几天正坐在街边愁失业,就被人塞了名片,邀请他加入一家知名的模特公司。


猎头承诺的薪水让他当即就决定跟人上贼船,全然没考虑到被骗的可能性。


可能小狗永远会信任人类。


他拍第一组片时导演哭笑不得,又欣赏少年人出众的外形,又头疼对方对指令的理解力。


最后好像实在是无法应对,把他们老板找了来。


宋威龙看着老板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导演叫了他十声都没有回应,正要跟老板诉苦说要不换个麻豆吧,就听到年轻人如梦初醒地张口大喊:


“啊,你是那个酒店里……唔!”


难得生动的表情被遮住一半——对方吓得来捂他的嘴。


井老板笑着说这个年轻人木楞,但是个好苗子,不如先留下在他身边做助理吧,正好最近事情忙缺个人帮手。


宋威龙不敢再说话,心想大叔就会装。




他没在这么高级的公司打过工,新职位报道前百度了很久怎么做好老板助理。“执行力”、“判断力”、“协调力”、“应变力”,太多复杂的字眼看得他头疼。


但没想到战战兢兢上岗之后,每天的工作就是陪井柏然打打游戏,露露营。


大叔也没有朋友吗。他偷偷在心里想。


宋威龙各种短工打了三年,在同龄人还在校园嬉闹的年纪已经体会到了人情冷暖。身边的人隔三差五就会换一批,说不上没有感情,却也不会再联系。


张新成去了另一个城市读书,这几年宋威龙生日的例行公事是去楼下取他哥寄来的小礼物,再在视频通话时吹灭蜡烛。


井柏然也说不清为什么执意要把小愣头青留下来,可能是因为在片场初见他时想到了年少的自己。虽然一个不爱说话,一个像小太阳,但眼睛里都能看出刚踏进世界的幼崽的怯意。


当时有人成为了自己的依靠,现在他竟也不自觉想成为别人的依靠。




一天他们刚看完一场音乐剧,情节是本来相爱的二人因为不明不白的现实因素渐行渐远,最终怀揣着对彼此的祝福拥抱新的爱人。


井柏然有点陷入情绪,没急着回家,带着陪玩助理去旁边的公园散步。


宋威龙在剧院睡了半程,又走神半程,最后只看到两对情侣在一起和和满满。很好的结局,不知道大叔为什么阴沉沉的。


他走在井柏然后面半步沉默一路,看对方拿出一根香烟,终于忍不住问:“这个很舒服吗,我也想抽。”


井柏然冷着脸拒绝。


宋威龙努努嘴,嘟囔大叔小气,明明都教你玩花手了。


他不再理今天有些怪怪的老板,开始东张西望找乐子。夜里的公园很安静,路灯下有零星几个附近的居民在这里聊天,消磨孤寂的夜间时光。


咦,没有路灯的地方也有声音发出来。他好奇地盯着花丛另一边看,只能看到黑影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,好像在互相啃对方的嘴唇。


井柏然发现背后人很久没有动静时回头看了一眼,宋威龙已经落了他十几米,呆愣愣站着,再顺他目光看过去,井柏然只想扶额。


小傻子。


“那样会很舒服吗?”小傻子追过来问他。


井柏然没有答话。


“我也想做。”


“……”


看着宋威龙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,井柏然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好像会输得很彻底。


大叔终于大方了一回。




之后的发展顺理成章。


宋威龙的工作加上了在小地瓜搜索“十大不可错过的约会地点”。身边的人不再是短期限定,脸上的微笑不再是社交需求,每年的生日他们都会拥有彼此。


井柏然以为他终于得到了最简单的幸福,就像无数次梦中所见那般。


却没预想到这场完美梦境终于一场婚礼产生了裂痕。


他收到请柬时颇感惊讶,问宋威龙怎么没听说过新成在和谁交往,男孩双眼无辜表示自己也刚知道。




婚礼现场布置并不繁复,草坪上摆了一些白色长椅和蛋糕红酒。井柏然看着身边的宾客不少过去的熟人,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
姗姗来迟的二位新人带着捧花笑得明媚,裁剪合体的礼服衬得他们更加相配。张新成笑着解释本来觉得没有新娘就不需要捧花了,但是另一半坚持走完流程,说这也是给其他人的祝福。


另一位新郎阳光下白得发光,看到正在吃小蛋糕的宋威龙愣了一下,然后又径直朝他们走来。


宋威龙眨眨眼,认出了这是自己揍过的那个坏男人。但他现在越来越聪明,不再需要井柏然捂着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出口。


他心里美滋滋,想寻求夸奖一样转头看向井柏然。


没想到对方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,从发丝到脚趾都冻住了。


“大叔?”


好久不见他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,宋威龙有一点自己也摸不清原因的烦躁。想做些什么,把井柏然的思绪填满,填满小猴和小驴,填满快乐。


新郎好像对他们奇怪的气氛并不意外,先深深看了井柏然一眼,最后视线又落在宋威龙身上。


“再忙也要好好吃饭,好好做饭。”


宋威龙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,但还是抿着嘴欣然点了头。







03 bobo



面前的男人醉倒在吧台上,胡子好像几天没刮糊了一脸,号称气死太阳的皮肤看起来脏兮兮的,眉头紧皱在一起,连带着周围也拧成了包子褶。


井柏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样的他。


他和付辛博年少初恋,识于微时,一起共苦,最后却不能同甘。


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分手理由,无外乎理不清的谁付出更多,谁失去更多,谁先爱上谁,谁又辜负了谁。或者仅仅是因为,两个人互相的好感早已被鸡毛蒜皮打磨得所剩无几。


他们算是半个同行,都在时尚圈沉浮打拼,哪怕在不同的城市,十年里也总是避免不了道听途说一些对方消息。


“井哥你听说了吗,付辛博的公司好像破产啦。”知晓他们过节的朋友一脸幸灾乐祸,又顺口说了些付辛博的不是。


井柏然礼貌微笑。


几周前他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,甚至心里还有一点不愿承认的暗喜。但今天看着付辛博这样出现在眼前,他却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。


人与人的关系过犹不及,但如果说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,那又是自欺欺人。


在这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,穿着高定休闲西装的男人退了又回,无声站在那里许久,最后还是把已经不省人事的付辛博架起来,送到了对面的酒店。


把人扔到床上的动作不算温柔,邋遢男人的手机不知从哪里掉到了地面。屏幕随着清脆的落地声亮起,锁屏界面显示您有一条未读消息。


井柏然不经意扫到弹窗,黑暗中微弱的光线有一点刺眼。


「原来我们在一起过?」


床上的人又呓语些听不清的梦话,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。




深夜的凉气让人稍稍发抖。


年少时两个人为了找到便宜酒店在大街上晃荡半宿的经历涌进脑海,画面一帧帧播放,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能想起包子喜怒哀乐的脸。但立刻又变成了他们互相缺席又处处存在的十年间,付辛博公式化的笑容。


井柏然又想吸烟了。意外在触碰到纸盒时没忍住嘴角上扬——他回想起某个小朋友想偷他的烟,但最后在包里只摸到了一根黄瓜。


他和付辛博身上都有了新的故事。


也该往前走。


井柏然深呼了一口气,打开工作用的微信号,指尖在键盘上敲打。




“刘,你最近是不是有个项目……还没找到合伙人?”







04 辛新相印



“主人,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吗?”


付辛博闻声昏昏沉沉抬了眼。


眼前的服务生高高挺挺,妆容精致,半长的头发被发胶固定在脑后,眼镜衬得气质更加出众。他目光略过对方稍显浮夸的西装、手套、发型,最后定格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。


从五官到表情都无懈可击,眼尾和嘴角的弧度好像经过无数次彩排,勾起的角度优雅而合规,完美得如同一张面具。


付辛博对这副神态很熟悉。这十年间他每次看到那人相似的表情时,其实心底都带有几丝得意——礼貌疏离的背后,是只有他见过的活泼样子。但是今天不同以往,他居然看到那人袒露了真心……向着其他人。


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休息日,他被发小拽去撸串,很久没进过路边小店让他有点不自在,胃又有些不适,整顿饭没吃太多。


发小打趣包子飞黄腾达了越来越娇贵,他知道付辛博贯不喜欢这种形容词,却没等来熟悉的那句“去你的”。


他疑惑看向付辛博,发现对方正盯着窗外愣神。


外面两个男人并肩而行,高个子手里拉着两个动物气球,一路动手动脚走得颇不安生,稍长一些的男人时而无奈时而又好像被惹急呵斥几句,高个子就不再说话,闷声乖乖跟在另一个旁边。


哦他们拉手了,发小吹了声口哨。


知晓他喜欢男人的发小权当他在思春,笑说回来给他介绍几个男朋友,听说gay都喜欢他这款。


付辛博被逗得大笑,表示为感谢他这仗义兄弟也要再吹几瓶酒。胃倒是也不疼了。


之后的故事断断续续,好像是发小与他打赌,敢不敢去对面执事咖啡厅泡个二次元帅哥。


“老子有什么不敢。”他喝酒上脸,双颊泛红,嘟囔着好久没用过的自称。


年轻的执事还在他眼前微笑待命,或许是酒精的作用,付辛博血涌上头,勾手让服务生俯身,在他干干净净的颈旁耳语。


“303号房间,要来吗。”


气息混着酒味,在相距几公分的领域里弥漫。




第二天付辛博被刺耳的铃声吵醒,他迷迷糊糊闭着眼想关掉闹钟再小憩一会儿,却不成想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体。


软软的物体?


他吓得立刻清醒,昨晚损友的打趣,自己的逞强,服务生的微笑和……纤瘦的触感悉数涌进脑中。


付辛博慌忙起身穿衣,看到床另一边正熟睡的青年时只想再闭上眼,然后穿越回昨天阻止这一切发生。不过纵使是你情我愿,真男人也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。


他稳了稳心神,向前台要了两份早点,开始收拾屋中的战局残骸。


衣物散落一地,本白色的运动衫蹭上了黑色的污渍,他拾起时没当心,几张卡片从衣服口袋掉落。


是校园卡和几张字迹清秀的日程表,表中清楚标明了课程、温习、打工的时间分配,每分钟都安排得密密麻麻。


付辛博看得皱眉。




张新成永远记得他从酒店床上醒来时,年长男人说的第一句话。


“你很缺钱吗,我可以帮你。”


一些男人的把戏,他暗忖。他们总是用不痛不痒的物质交换来掩饰愧疚,用最小的付出来抵消收获。


“没什么,两厢情愿各取所需。”张新成笑脸回应,意思是我们互不亏欠,也不用再往来。没有精致造型之后他的刘海挡住额头,衬得脸短了一截,眼睛圆溜溜的,确实像个乖乖学生仔。


但张新成没想到的是,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真的铁了心要帮他。


学校的助学基金会联系到他,说有人指名要给他资助,打工的店铺老板也说要给他涨薪。张新成一开始气鼓鼓觉得这是在给他难堪,最后还是决定说服自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。


多挣的部分可以给宋威龙买个伊耳玩偶,他最近好像喜欢那个。


他的妥协让付辛博变本加厉,第十次“偶遇”这位看起来家底颇丰的大老板时,张新成终于忍不住,问对方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。


“这不是缘分?”


他挑了挑眉不予置评,没过多久两人又再滚到床上去。


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多,张新成觉得对方俨然喜欢上了一种扮家家酒游戏,无论什么时候发消息他都会秒回,知悉自己晚饭总是没胃口时会亲自来送外卖,还会时常过问他的功课和意向的工作。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。


让他沉溺又恐惧。




这段走钢丝一般的关系熔断的起点,是宋威龙毫无保留的一拳。


彼时付辛博一如既往杵在光大门口等着偶遇,手里还提着最新款的暴力熊。张新成去他家时总会格外宠幸这个没有脸的公仔,是成熟小孩身上难得幼稚的一面,之后每次出了新款,付辛博都会直接买两个。


他正琢磨着张新成会不会讨厌粉色,就毫无防备地被人一拳掼在地上。


付辛博看着被压扁的包装盒从齿缝泄出一声国骂,还没缓过神来就握着拳起身反击。拳头破风,又堪堪停在半空中。


这不就是那天跟在井柏然旁边的小子。他品了品对方的动机,没忍住讥笑。


“怎么,他甩了你吗?”


“你在说什么,他是我哥!”


收到消息的张新成急急忙忙跑过来劝架,付辛博看着他俩一脸愕然。


然后才知道,有谁看到他开着豪车接送张新成,还扒到了他桌上的小熊是价格不菲的全球限量版。“学生会长被包养”已经传遍了校园每个八卦角落。
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
“没什么,两厢情愿各取所需,别介意。”张新成又顿了顿继续说,“你会是个好恋人。”


张新成总是说没关系,但付辛博现在已经能分辨每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



那之后付辛博仍然微信秒回,叮嘱他吃饭,帮他联系名额宝贵的实习,只是再不回应他调情的暗示,而且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校园里。


好像在让他循序渐进适应自己的消失。


这是应该的,张新成看着静止在十天前的消息记录暗想。豢养游戏总有厌倦的一天,对方可能找到了新的金丝雀,不过是回到起点,不该在意。


他找到了新的家教工作,时薪胜过普通的侍应生。


“渐近线和曲线什么时候相交?”小朋友抬头问他。


“它们会无限趋近,但永远不会相交。”他一板一眼回答。




抹消一个人像结痂从身上剥离,剥得急了狠了,就会弄的鲜血淋漓,但若是自然脱落,倒也不会太疼。


但他忘记伤口会愈合,也会留疤。没有人能做到毫无痕迹地在别人生命里路过一程。


夜里手机收到了新的信息,备注“乡村老伯”亮晃晃快刺伤他的眼。


「对不起,我们分手吧。」


聊天背景里的金毛还在憨笑,张新成看着这句话发愣,手指在大脑发出指令前就动了起来。


「原来我们在一起过?」


随即又笑出了声。


已经被封锁的记忆像洪水冲破堤坝,从分离回溯到相逢。


他一直没有说,初见付辛博其实是在一家普通咖啡厅。那时他每次上工,都会期盼为某位常客冲一杯抹茶拿铁。


“两厢情愿”从来都是出自真心,他以为不愿升华这段意外关系的另有他人。


或许对方也是这么想。




后来听宋威龙兴高采烈向他汇报偶遇到那个坏男人,那人邋邋遢遢处境凄惨让他放心时,张新成严肃点头,认同地表示的确出了一口恶气。


但不明不白“在一起”,又不明不白“被分手”,还是得讨要个说法。


他翻出许久不用的学生证,开始盘算火车的学生优惠。


好不容易去一趟J市,是不是请弟弟总提到的“大叔”吃顿饭,感谢一下他的照顾比较好呢。







05 终



宋威龙不知道为什么井柏然招呼也没打,就匆匆离开了他哥的婚礼。


那时他万万没想到,他们能一家四口吃顿团圆饭,已经是十年后的事情了。







End.



时间线纠缠在了一起,辛新相印我从0造谣,rps掺伯姨,崩溃


一些少许考古的我流感受:

*bobo里井是走不出来的那个

*小猴一些天然呆,和小驴互克,有趣的

*心诚聪明理性,他超爱模式看我造谣

*伯本人好像……也很爹系hhhhh


圆梦批圆梦嘞,大四角毕业惹

评论(13)

热度(55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